人類在觀察社會交往時,很容易掌握觸覺的情感意義。目前,已經在大腦中發(fā)現一些神經系統(tǒng)支持這種能力,這其中包括心智理論(ToM)網絡和與具身共鳴能力相關的體感系統(tǒng)(Embodied Resonance,在18年發(fā)表的一篇文章中,詳細的解釋了這一概念,該文章中指出,自20世紀80年代末以來,心理模擬被認為是獲取他人行為和思想知識的一種獨特方式,在猴腦中的鏡像神經元的發(fā)現和人腦鏡像神經系統(tǒng)的發(fā)現促進了這種理論的發(fā)展,這篇文章介紹和討論了具體化的具身方法及其在基本社會認知中的作用),但作者尚不清楚這些系統(tǒng)在自閉癥譜系障礙中是如何受影響的。
自閉癥譜系障礙是一種廣泛性的發(fā)展障礙,現多出現于兒童身上。其病征包括異常的語言能力、異常的交往能力、狹窄的興趣以及固執(zhí)的行為模式。這種病癥嚴重的影響了患者的社會交流、語言能力和長期的重復刻板行為。除此以外,患有自閉癥的人在使用非語言交流如社交和相互接觸方面也存在障礙。盡管觸摸在社交交流中很重要,但是據以往的研究報道,ASD患者厭惡觸摸,然而,目前作者對ASD患者觸摸交流中潛在的神經系統(tǒng)損傷卻知之甚少。因此,來自比利時魯汶大學的研究者在雜志Molecular Autism上發(fā)文,使用任務態(tài)fMRI研究了ASD患者在觸摸交流中潛在的神經機制。
文章重點:
研究方法:
應用一個動態(tài)的和有社會意義的刺激任務,結合功能性磁共振成像(fMRI)來確定自閉癥患者的社會-情感觸摸觀察的神經回路的非典型性。21個患有自閉癥的成年人和21個神經正常的成年人評估了75個顯示觸摸交互的視頻片段的效價和喚起。隨后,他們在觀看同樣的視頻時進行了核磁共振成像。和簡單的全腦對比分析不同,本文使用多體素模式分析(MVPA)和多元回歸分析,檢查了哪些大腦區(qū)域代表了所觀察到的觸摸的社會-情感意義。為了進一步了解大腦行為之間的關系,作者將軀體感覺皮層的情感表達強度與個體對社會接觸的總體態(tài)度聯系起來,并將其與社會反應量表測量的自閉癥特征定量指數聯系起來,進行了多元回歸分析。
研究結果:
結果顯示,觸摸的情感意義在兩組中都能很好地體現在大腦顳頂交界處,該區(qū)域是心智化能力的核心區(qū)域。與此相反的是,只有在對照組(即典型發(fā)展人群)在軀體感覺皮層表現出了對觸摸情感響應的激活。最后,作者還發(fā)現在接受、見證和提供社會接觸方面態(tài)度更積極的個體,以及在社會反應性方面得分更高的個體,在這些軀體感覺區(qū)域對觸摸的情感意義表現出更多的差異,而這種差異與群體無關(即在兩個群體中表現出類似的個體差異模式)。
研究結論:
作者的研究結果表明,患有自閉癥的男性成年人表現出對觀察到的社會-情感觸摸交互作用的完整理解,但是缺乏自發(fā)的具身共鳴能力。
正文:
研究背景:
人與人之間的接觸,如一個擁抱或一巴掌,是表達一個人的情感和意圖的有效的非言語交際工具;因此,正確理解觸摸的意義對社會功能至關重要。即使人們僅僅是在觀看一個觸摸互動,他們也可以提取大量的信息,包括他人的情感狀態(tài)。現有研究已經表明,從這些社會線索中識別其他情緒涉及一個復雜的神經回路,包括擴展的視覺系統(tǒng)、邊緣系統(tǒng)和涉及社會認知的區(qū)域。
與社會認知相關,兩個相輔相成的理論框架及其相關的神經模塊都以情緒肢體語言的處理為目標。第一種理論是以認知為導向的心智理論(ToM,包括modular-theory和theory-theory,第一個可以翻譯為模塊化理論,第二個可以翻譯為理論論),并假設人類能夠通過元內省推理方法推斷他人的心理狀態(tài)(即(例如,情感、意圖和信念)。modular-theory認為心智能力是通過一種先天的神經機制,選擇性地參與心理狀態(tài)推斷來實現的。theory-theory則認為兒童生來就有關于社會世界的“naive”的內在理論(可以理解為一種原始的、簡單的對世界的認知空間),這些理論會隨著積累的經驗而不斷修正,從而導致心理狀態(tài)推斷的概念上的進步。在這兩種描述中,ToM系統(tǒng)都被描述為一種需要相對付出、可控以及需要認知的社會認知形式,并且認為這種加工主要在人腦的雙側顳頂交界處(TPJ)。
第二種理論框架來源于具身模擬或具身共鳴,與鏡像神經元機制理論相一致,假設個體通過自動重現預先獲得的感官經驗,從社會線索中隱含地推斷他人的情緒狀態(tài)。
雖然第二項研究最初集中于觀察相當簡單的運動活動,包括前運動皮層和下頂葉區(qū)域,但最近的研究已經開始調查簡單觸摸和更復雜的人際觸摸的觀察。關于觸覺觀察,越來越多的證據表明,被激活的大腦區(qū)域超出了視覺皮層,包括參與自我感覺觸摸處理的軀體感覺區(qū)域。這種將他人的身體經驗直接映射到自己身上的做法可能有助于模擬和同情他人的情緒(例如,當作者看到別人被注射針頭時所感受到的疼痛)。因此,在觸覺觀察中,軀體感覺系統(tǒng)的激活水平與移情能力(也叫共情)的個體間差異有關。
雖然許多研究證實了社會認知存在個體間差異,但社會觸覺感知的行為和神經機制尚未在神經病理學人群中得到深入研究。在這一背景下最相關的是自閉癥譜系障礙(ASD),一種遺傳性神經發(fā)育障礙,其特征是社會交往和交流障礙,以及存在受限的、重復的和刻板的行為模式。ASD通常伴隨著對社交接觸的厭惡。通過使用有限范圍的觸摸刺激,先前的研究表明,自閉癥患者經常在接受和提供觸摸時感到困難,對痛苦的觸摸觀察表現出較低的共情共鳴能力,對愉快、溫和的觸摸做出反應時,社會大腦區(qū)域的神經活動減弱。
雖然從非語言的社會暗示如面部和身體的表情來解釋他人的情緒是自閉癥譜系障礙的診斷標準之一,但實驗研究的經驗證據是混合的。在理論水平上,ASD患者的社會溝通障礙通常被歸因于ToM能力受損,以及自發(fā)具身共鳴能力的缺陷。
一些最初的研究顯示,ASD患者的ToM能力發(fā)展受損或延遲,這可以通過觀察角度、錯誤信念處理和情緒識別的缺陷得到證明。同樣,在神經水平上,自閉癥患者在以ToM為目標的各種社會認知任務中,TPJ的腦活動減弱。另一方面,人們逐漸認識到許多ASD患者,尤其是智力和語言能力健全的患者,,盡管在日常生活中自發(fā)的社會交流和互動方面有很大的障礙,但仍然能夠通過補償性的感覺策略和基于規(guī)則的推理來完成這些ToM任務。此外,最近的神經影像學研究表明,自閉癥患者在錯誤信念任務和面部情緒表達識別過程中,大腦的活動與典型人群的神經控制相似。這就是具體共鳴能力發(fā)揮作用的地方。根據這種說法,ASD中的社交障礙可能是由于無法通過個人的感覺和情感表征來模擬觀察到的行為和他人的內心狀態(tài)導致的。這一解釋得到了ASD患者在完成各種需要模擬的任務時,鏡像神經元系統(tǒng)(MNS)的腦活動減少這一證據的支持。然而,這一關于自閉癥譜系障礙的“受損的鏡像系統(tǒng)(broken mirror theory)”也受到了批評,因為在自閉癥譜系障礙的運動觀察中,有證據顯示出完整的MNS激活。
但是,到目前為止,具身共鳴和MNS主要是通過基本的動作觀察范式來測試運動擬態(tài),將這一系統(tǒng)應用于更高級的社會-情感領域,如社會觸覺觀察,可能有助于弄清自閉癥患者是否會自發(fā)地再現先前獲得的感官體驗,以理解他人的情緒狀態(tài)。
因此,作者使用一個動態(tài)刺激集組成的視頻顯示在日常生活中遇到的社交接觸互動。了解患有自閉癥的成年人在行為和神經層面上涉及觸摸的社會情感處理。作者的研究目的有兩個:
第一:闡明社會情感觸覺觀察的神經表征是基于認知規(guī)則的方式還是基于身體感覺共鳴的方式。
第二:研究大腦區(qū)域中社會情感表征的個體差異在多大程度上與自閉癥癥狀和觸摸厭惡有關。
研究方法:
被試:
42名男性參與了這項研究,包括21名多學科ASD診斷的成年男性和21名年齡、性別和智商匹配的神經典型發(fā)展(NT)的成年人(表1)。他們都經過了魯汶大學醫(yī)院的自閉癥專家中心的診斷。診斷過程包括8小時的患者接觸和評估,整個過程分幾個階段完成,由一個多學科團隊管理,包括精神病學家、心理學家、社會工作者和(可選的)語言治療師。評估包括對患者及其父母的廣泛的發(fā)育性回憶,半結構化的精神病學訪談和/或成人亞斯伯格癥評估量表的評分,深入的人格量表,以及廣泛的心理和神經心理測試。ASD患者均無神經、精神或遺傳方面的共病,如癲癇、創(chuàng)傷性腦損傷或注意力缺陷等。
本實驗中的自閉癥患者表現出高于自閉癥患者平均水平的智力和足夠的社會適應能力(例如,21人中有11人有固定的工作,7人是高等教育的學生)。作者的樣本量確定是基于先前的研究,這些研究通過類似的神經成像方法來檢測臨床人群中的非典型神經表現。此外,對行為和神經數據的可靠性進行了徹底的檢查(方法和結果見下文),進一步證明該研究的樣本量是適當的。
表1 ASD和NT對照組的人口統(tǒng)計學和智商得分以及描述性統(tǒng)計
量表測量:
一共是兩個量表,第一個:社會接觸問卷(STQ)評估個人對于接受、提供和見證社會接觸的態(tài)度。第二個:成人社會反應量表(SRS-A),它是一個規(guī)范的自我報告問卷,測量ASD的一系列行為特征。
實驗刺激:
使用了一組最近創(chuàng)建的75個灰度級的視頻剪輯(每個3秒),展示了積極(擁抱或握手)的和消極的(例如,拍擊)人際觸摸交互以及中性的對象操作(例如,拿著一個盒子)。部分視頻的代表性靜止圖像如圖1所示。根據身體接觸的類型,39個人際或社會接觸場景和36個物體操作或非社會接觸場景是緊密匹配的。例如,擁抱另一個人與拿著一個大盒子的動作是相匹配的。將視頻序列的各種物理參數進行量化,包括像素方向的強度、像素方向的運動能量和總運動能量等,保證刺激材料不同類別間的物理屬性的一致性。作者使用psychtoolbox工具呈現實驗程序。
圖一 靜態(tài)的不同類型的人際觸摸交互
效價和覺醒的行為評定:
首先,參與者參加了一個行為實驗,他們觀看了所有的視頻剪輯,并報告了他們相對于75個觸摸場景的主觀愉悅感(觸摸有多愉悅?)1極度不愉快,5中性,9極度愉快)和覺醒(觸摸有多興奮?1個極度平靜到9個極度興奮)。75個刺激中的每一個都在每一個環(huán)節(jié)中出現一次,在兩個環(huán)節(jié)之間有一個短暫的休息。關于這個實驗的更多細節(jié)可以在之前研究的實驗2中找到(Socio-affective touch expression database就是這篇文章,盤它)。
核磁采集:
使用3T飛利浦核磁共振,32通道線圈。使用EPI序列采集,TR=2000ms,TE為30ms,翻轉角度 90°,FOV(視野)為216 × 216 mm, 矩陣大小為 80 × 80, 體素大小為 2.7 × 2.7 × 3 mm,共37層。一共掃描了8個run,包括七個任務run和一個定位run,定位run采集298個時間點,其他七個任務run都采集239個時間點。結構成像采用常見參數。
任務態(tài)核磁實驗流程:
被試共執(zhí)行了7段在執(zhí)行正交注意力任務(如識別執(zhí)行動作的人的上衣是什么顏色)的行為實驗中播放的相同的視頻的任務,之所以做7段,是因為作者使用的MVPA分析范式要求數據可以達到一小時。在每個run中,75個視頻都以事件相關設計的最佳偽隨機順序顯示。因此,相同的觸摸場景(例如,三個拍擊場景)從未連續(xù)顯示。每個run包括3個block,每個block包含一個基線條件,顯示固定的注視點(6秒)和25個試次,包括視頻演示(3秒)和刺激間隔(ISI, 3秒)。
定位功能磁共振實驗:對觸摸情感相關區(qū)域的大腦定位
這個實驗被用來定位(情感的)觸覺相關的皮層區(qū)域,如軀體感覺皮層內的roi。值得注意的是,目前的研究旨在調查觀察到的觸摸的神經表現形式,而實際的觸摸刺激只局限了一個涉及積極和消極觸摸的與觸摸相關的皮層區(qū)域。當參加者躺在掃描儀中時,會在左右前臂腹側表面的獲得愉快(即,以5厘米/秒的速度)和不愉快的觸碰刺激(比較猛烈的橡皮筋彈式的接觸),定位程序的總時間約為10分鐘。實驗由四個隨機塊組成(愉快的touch-left手臂,pleasant-right, unpleasant-left, unpleasant-right)。
統(tǒng)計分析:
作者先對數據進行了Shapiro-Wilk normality test(檢驗數據是否符合正態(tài)分布),對符合正態(tài)分布假設的,進行參數檢驗,不符合的進行非參數檢驗。對于基于組的多元回歸分析,使用了一個非參數的置換檢驗。作者所有的T檢驗都報告了效應量(0.2-0.3,小效應量,0.5左右)。
行為學數據:
分別對積極、消極和非社交觸摸場景的視頻評分進行分析,以評估參與者是否認為積極的觸摸場景相對更愉快,消極的觸摸場景不愉快,非社交觸摸場景中立。作者共進行了兩次重復測量,對兩次重復測量的結果進行了分試次和分被試的平均處理。作者還比較了社會接觸場景和非社會接觸場景的喚起等級(配對樣本T)。對于每個視頻類別,作者比較了ASD組和NT組在感知效價和喚起方面的評分(兩樣本T)。最后,量化了受試者內部和受試者之間的信度,以檢驗每組參與者內部和之間的評分是否一致。為了使用行為數據作為獨立變量來預測神經數據,作者將情感效價和喚起評分結合起來,生成了一個整體的情感評分。這是通過使用勾股定理計算每對視頻的二維歐幾里得距離和喚醒評級來實現的,勾股定理首先對每個人進行計算,然后對每個人求平均值。這一操作產生了一個情感差異(距離)矩陣。值得注意的是,在行為效價和喚起評級中,受試者內部和受試者之間的一致性很高
核磁數據分析:
核磁數據分析包括預處理,一階分析和二階分析。
預處理過程為標準流程,先進行時間層矯正,然后頭動矯正,接著使用兩步配準法進行空間標準化。最后使用5mm的高斯平滑核進行空間平滑(單變量組分析數據使用了8mm)。作者的平均頭動控制標準為3mm,還是用ART工具箱計算了逐幀頭動,標準0.5mm。作者還計算了最大頭動和平均頭動的組間差異,無顯著性差異。
一階分析是把每個被試的7個run建模在一個一般線性模型中的,然后使用HRF函數進行卷積。作者共創(chuàng)建了四個不同的GLM模型,第一個GLM用于第二級單變量的組分析,并使用8mm FWHM平滑預處理成像數據。該GLM包含三個預測因子,即社交性、非社交性和基線條件,分別指社交接觸視頻、非社交接觸視頻和固定注視點。所得數據用于標準隨機效應組水平的全腦分析。在社交-非社交觸摸觀察對比中發(fā)現了明顯激活的體素,反之亦然,比較了兩組在每個對比中的大腦激活。使用FWE矯正,p<0.05。
第二個GLM用于代表性相似度分析(即表征相似度分析),并使用5毫米FWHM平滑預處理成像數據。該GLM包含75個預測因子,即,每個視頻刺激對應一個回歸變量。我們使用所得到的75個估計貝塔值作為MVPA的輸入,以構建一個特定受試者的神經差異矩陣。
剩下的兩個GLM是用來尋找可用于后續(xù)分析的ROI的。第三個GLM(使用5 mm FWHM平滑數據)再次包含三個預測因子,社會觸覺觀察、非社會觸覺觀察和基線(注視交叉)。使用了所有觸摸視頻與基線的對比來識別大部分ROI,把與觸摸相關的ROI排除在外。最后一個GLM(使用定位實驗那個run的5毫米FWHM平滑數據)包含三個預測因素:愉快的接觸、不愉快的接觸和休息條件。使用觸摸條件和休息條件的對比來確定一手觸摸選擇皮層區(qū)域為ROI。
感興趣區(qū)的確定:
作者使用上述的第三個GLM和第四個GLM來確定ROI。作者使用的ROI區(qū)域包括Brodmann區(qū)(BA) 3、BA1、BA2、頂葉蓋部(PO)、腦島、中扣帶皮層(MCC)、顳中回(MTG)、顳上回(STG)、TPJ、楔前葉、BA17、BA18、BA19、BA37、V5(高級視覺皮層)和BA4。所有這些ROI都參與了NT(典型神經發(fā)育)成人視覺呈現的社會接觸場景的處理。具體為:軀體感覺網絡(BA3、BA1、BA2和PO)、疼痛網絡(insula和MCC)、社會認知網絡(MTG、STG、TPJ和楔前葉)、視覺網絡(BA17、BA18、BA19、BA37和V5)中的替代觸摸處理。運動皮層(BA4)也被包括在內,因為在掃描儀中執(zhí)行任務時,與主動按鍵相關的運動反應是必需的(具體見圖2)。
圖2 所有ROI的腦圖位置示意
神經表征各異性矩陣
針對每個ROI和每個參與者,創(chuàng)建了神經表征各異性矩陣(neural representation dissimilarity matrices, RDM),捕捉成對視頻之間的多體素神經響應模式的差異。例如,如果ROI對觸摸場景的情感效價顯示出選擇性,那么兩個不同的社交觸摸場景(例如,擁抱某人與扇某人耳光)的神經模式將在很大程度上不同。另一方面,如果ROI沒有表現出這種選擇性,那么這兩種類型的情感交互的神經模式在很大程度上是相似的。
值得注意的是,根據可靠性測試的結果,作者將PO排除在進一步的分析之外,因為受試者之間的變異性太高,無法進行組間分析??偣灿?/span>42個(21個參與者2組)帶有75*75個元素的普通觸摸RDMs(表征各異性矩陣)和42個帶有39*39個元素的社交觸摸RDMs。在組內分析中,計算了21個單獨的RDM的平均值,從而為每個ROI創(chuàng)建每個組的一般接觸RDM和社會接觸RDM。在后續(xù)的分析中,每個ROI的RDMs作為每個回歸模型的因變量。
多元線性回歸分析
為了研究個體在顯示的觸摸場景中承載特定信息的ROI,作者進行了一系列的多元回歸分析,以確定每個感興趣的變量對神經數據預測的獨立貢獻(以beta系數表示)。在此之前,首先向量化每個矩陣,只取上對角元素(矩陣是對稱的),并使用Z-score轉換對向量進行標準化。在預測每組社會接觸RDM的回歸模型中,使用每組社會接觸的平均情感評價代替了社會接觸與非社會接觸的二元模型。在各組回歸模型中使用各組的平均情感性差異矩陣。
每組結果的統(tǒng)計推斷基于一個置換檢驗(1000次迭代),使用與之前文章描述的相同的過程。
為了直接比較兩組,考慮到受試者之間的差異性,對每組的個體參與者的神經矩陣進行了多元回歸,并應用兩樣本t檢驗或Mann-Whitney U檢驗來比較兩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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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
1. 對社交和非社交觸摸視頻的情感反應
總體而言,兩組人對觸摸視頻的情感意義的感知與預期一致。更具體地說,積極的觸摸視頻被評為愉快(NT,中位數= 7.4(中位數絕對偏差(MAD) = 0.4);ASD,中位= 6.8(0.6)),負性接觸為不愉快(NT,中位= 2.9 (0.3);ASD,中位數= 3(0.5)),非社交接觸為中性(NT,中位數= 4.8 (0.2);ASD,中位數= 4.8(0.2))。
關于喚起等級,兩組都認為社會接觸是令人興奮的(NT,中位數= 5.7 (0.9);ASD,中位數= 6.2(0.8);非社交接觸為鎮(zhèn)靜(NT,中位數= 2.4 (0.9);ASD,中位數= 2.5(0.6))。此外,受試者內部和受試者之間的可靠性測試顯示,參與者在兩次會議之間的評分是一致的,并且在每組內彼此之間也是一致的(具體見圖三)。
MannWhitney U測試顯示,在負性接觸(z = 0.21, p = 0.83)和非社交接觸視頻(z = 0.42, p = 0.68)的效價評分上,組間沒有差異。相反,兩組對積極的視頻的效價評分存在顯著差異(z =1.99, p = 0.046,效應值d = 0.65),表明自閉癥參與者認為積極的社會聯系(如一個擁抱)會獲得相對較少的愉快。
圖3 對社會(積極和消極)和非社會接觸刺激的情感反應a為效價評價不同條件的圖,b為喚起水平的不同條件的圖。
2.社會接觸偏好及其與自閉癥數量特征的關系
與NT組( M = 69.2, SD = 9.6; t(40) = 3.21, p=0.003, d = 1.07)相比,ASD患者在日常生活中對給予、接受和見證社交接觸的欣賞程度較低(STQ: MASD = 56.8, SDASD = 13.2)。與作者預期一致,與NT個體相比,ASD個體表現出更高數量的自閉癥特征,包括:社會意識、社交能力和社交動力。總的來說,在社會接觸偏好和自閉癥特征數量上發(fā)現了很大的群體差異。相關分析顯示,社會接觸偏好的個體差異與個體所經歷的自閉癥特征數量呈負線性相關,所有被試 r = ? 0.62, p < 0.001; NT group r = ? 0.55, p = 0.009; ASD group r = ? 0.48, p = 0.03(如圖四所示)。
圖四 社會接觸偏好及其與自閉癥數量特征的關系
3. 觀察和感覺觸摸的單變量分析
雙樣本t檢驗顯示,社交視頻與非社交視頻的 神經反應沒有明顯的組間差異,反之亦然。同樣,在感覺觸摸的神經反應方面,也沒有發(fā)現明顯的組間差異(FWE矯正)。但是社交視頻和非社交視頻是有顯著的條件間差異的(如圖s1)。
圖S1 大腦中社會接觸VS非社會接觸的區(qū)域
圖(A)為社會接觸減去非社會接觸對比的顯著性差異(單變量隨機效應),圖(B)為非社會接觸減去社會接觸的反向對比(PFWE < 0.05, k= 60)。
4. 觀察到的社交和非社交觸摸處理的神經表征
多元回歸分析證實,即使在控制了所有其他回歸變量(如低水平視覺特征和運動反應)的影響之后,幾乎每一個ROI都代表了社會和非社會觸摸場景之間的區(qū)別(13個p值中,兩組均有11個< 0.001)。重要的是,ToM核心區(qū)(TPJ (t(40) = 0.67, p = 0.50)和體感區(qū)(BA3 z = 0.93, p = 0.35;BA2 z = ? 0.31, p = 0.76)的神經選擇性沒有明顯的組間差異(如圖5a)。這說明,ASD組在社交和非社交方面的神經選擇性表現在他人的觸摸行為上。
總而言之,這些研究結果表明,無論ASD患者還是非ASD患者,他們的大腦都能同樣分辨出另一個人的觸摸行為是否包含社交互動,而這種基本的社交處理是在包括視覺、軀體感覺和社交區(qū)域在內的多個大腦區(qū)域中進行的。
圖5 觸摸場景中社會與非社會的區(qū)別和情感意義的神經表征雷達圖
5. 社會觸覺觀察中整體情感的神經表征
通過結合效價維度和喚起維度,作者得到了社交接觸場景中所傳達的整體情感的度量。研究了當參與者觀看他人的人際接觸行為時,社交接觸的這種情感意義是如何在大腦中實現的。在NT組,統(tǒng)計學意義表征的總體影響被觀察到在V5(β= 0.09,p = 0.04), MTG(β= 0.20,p < 0.001), STG(β= 0.08,p = 0.04),TJP(β= 0.20,p < 0.001),運動皮層(β= 0.11,p = 0.01)和軀體感覺皮質(BA3β= 0.13,p = 0.002;BA1β= 0.13,p = 0.004;BA2β= 0.14,p < 0.001)。
然而,ASD組整體影響的重要表征在V5(β= 0.10,p = 0.05)、MTG(β= 0.10,p = 0.03)和TJP(β= 0.18,p < 0.001),中被發(fā)現, 但不是在軀體感覺皮質(BA3β= 0.08,p = 0.08;BA1β= 0.02,p = 0.32;BA2β= 0.03,p = 0.32),STG(β= 0.07,p = 0.12),和運動皮層(β= 0.08,p = 0.09)。
比較兩組在ToM核心區(qū)域和軀體感覺皮層對精細的社會-情感信息的神經選擇性的強度,兩組間TPJ(t(40) = 1.04, p = 0.30)無顯著性差異,但ASD組BA1 (t(40) = 3.06, p =0.004, d = 0.94)和BA2 (t(40) = 2.45, p = 0.02, d = 0.76)表達明顯較差。效應量都很大。
6. 觸碰回避和自閉癥特征個體差異的神經關聯
在作者之前對NT成年人的研究中,作者證明了軀體感覺皮層中社會-情感觸摸的神經表征強度的個體差異與日常生活中對社會觸摸的態(tài)度的個體差異有關。在這里,作者擴展了這些發(fā)現,并將神經科學發(fā)現與普遍存在的自閉癥核心特征聯系起來。請注意,下面描述的結果僅在兩組合并在一起分析時觀察到。
首先來看,社會觸摸行為偏向
當把社會接觸問卷(STQ)的分數和beta系數聯系起來時,身體感覺皮層的整體情感表征的質量就會被發(fā)現。結果表明,在BA1 (rS = 0.43, p = 0.008)和BA2 (rS = 0.32, p = 0.04)中,對社交接觸更積極的態(tài)度與更高的整體情感表達質量顯著相關。BA3中影響表征的個體差異(rS = 0.08, p = 0.64)與個體對社交接觸的態(tài)度無關。加入協變量后,結果不變。
該結果表明,軀體感覺皮層的功能組織和替代的情感敏感性(即, BA1和BA2)對接受、見證和提供社會接觸有積極態(tài)度的個體可能與表現出社會接觸厭惡的個體不同。
其次來看,社交障礙
同樣,SRS-A得分與軀體感覺皮質整體情感表征強度之間的相關性表明,社會反應的個體差異與BA1和BA2中整體情感表征的特異性和特異性顯著相關((rS = ? 0.38, p = 0.02) ,BA2 (rS = ?0.45, p = 0.003)。BA3中情感表達的個體差異(rS = 0.12, p = 0.46)與自我報告的自閉癥特征的個體差異無關。
同樣,在秩偏相關模型中,年齡和平均框向頭部運動位移作為協變量時,也觀察到類似的結果。
總之,研究結果表明,在中高水平的軀體感覺皮層中,視覺上可觀察到的觸覺交互的情感表征的存在(BA1和BA2)顯示出定量自閉癥特征和個人對社會接觸的態(tài)度之間的聯系。
總結:
作者通過任務態(tài)研究分離了自閉癥患者和典型發(fā)展人群對視覺上可觀察到的觸覺情感交互(包括積極和消極)和觸覺非情感交互的神經表征,通過單變量的全腦分析、多體素模式識別分析(MVPA)以及ROI的多元線性回歸分析,分離了兩組被試在條件間的差異性和共同性。研究結果表明患有自閉癥的男性成年人表現出對觀察到的社會-情感觸摸交互作用的完整理解,但是缺乏自發(fā)的具身共鳴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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